20世纪90年代,我们的文学为什么能够如此愉快地告别痛苦?难道是我们的精神已经成熟到闲云野鹤、无拘无束的境界?其实并非如此。文学在很大程度上负载的是人的忧患。正如屈原所说:“惜诵以致愍兮,发愤以抒情。”丧失了痛苦的文学,必然是随波逐流的历史过客,最终被逐出人类的审美记忆。